故事儿子得绝症需脐带血,只能设计他再怀一
福建白癜风医院 http://www.bdfzkyy.com/ 夜深了。 酒店套房外边,我画着烟熏妆,踩着十公分高跟鞋,缓缓走过。 我这次回海城,是豁出去要做两件事情。 第一我要怀上傅颜的孩子,第二我要从他身上弄一笔钱。 为了我的儿子小唯能够继续活下去,我已经走投无路。 深深吸了一口气,我抬手敲门,贴着门娇媚地说:“先生您好,为您提供服务。” 我刚买通服务员给傅颜送了一瓶红酒,这会儿应该起效果了。 门开了,站在门口的男人,两眼通红,泛着骇人的光芒。 他很粗暴地将我拉入房间,随即一脚锁上门。 …… 我在橘黄的灯光里,欣赏他俊雅的浓眉,他高挺的鼻,他凉薄的唇,他无与伦比的下巴流线。 我梦里萦绕千百回的男人,我孩子的爹…… 我忍不住抬手,想去抚摸他的脸颊,也只有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,我才敢如此大胆。 但我的手,被他粗暴地打开了。 也许他此时,只是把我当成那种女人,不配碰他。 但他若是认出我,我更没资格碰他。 他压着我双手,劲道大得吓人! 他修长的手指,掐着我的臂膀,生生的痛,毫无怜香惜玉之情。 这个男人,是我此生最爱,也是我此生唯一。 …… 当室内的一切声响沉寂,我已经精疲力竭,浑身的骨头,都好像被他折腾散架。 他大口喘气,目光在凝聚,意识在恢复。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,等着他的愤怒与咆哮,而我的手心,已将微型摄像头紧紧拽住。 “夏景!”果然,他看清楚了我的面容,脸上顿现杀气。 他的手指一下掐住我咽喉,眼睛凝聚,气急败坏地离开我。 我想要的,已经得到了…… “还是这么烂!”他愤怒出声,将我一脚踢到床下。 我咬着牙忍着痛,透过凌乱的发丝,朝他淡淡一笑。 这一笑更激怒了他,他跳下床,一脚踩在我的背上。 他的脚掌用力,手揪住我的头发,将我的头后仰,眼神狠厉阴翳,“你活得不耐烦了吗?” 我痛得惨叫,感觉我的肺和心脏,似乎会被他的脚掌踩出来,我的头发,也会被他连根拔起。 “傅颜,别紧张,我只是想让你签一份合约,这份合约对我很重要。”我咬牙说。 “合约?”傅颜冷笑,抓着我头发的手紧了紧,“你以为你这样,能要挟得了我?” 我头皮痛到龇牙咧嘴,麻着胆子说:“今晚的一切,我都已经录像了,影像在我的朋友手里,明天是傅少爷新公司的剪彩吉日,你不想届时,我会来踢场子吧?” “也许等不到你明天来踢场子,今晚我已经让你去另一个世界了!”傅颜的手又紧了紧。 我的痛感已经到了极限,颤声说:“今晚我和你在一起的影像,现在在我朋友手里,我若是消失了,警方一定能查到你!” “下贱!”傅颜一记耳光,重重打在我脸上。 我感觉到喉咙里咸咸的,应该是咽下了一口鲜血。 “这样的伎俩经常用吗?”他盯着我,眼里充满鄙夷与仇恨,“老天真的很不公允,夺走小茵的生命,却让你这种人渣,还活在这世上蹦跶!” 小茵是他的心头好,她当年的死,是我那无良的妈妈一手造成,我无力为自己辩解。 我手指摸到我的包,从里边掏出合同书,递到他面前,咬牙倔强看着他。 傅颜盯着我的合同书看了一会,冷冷一笑,从我身上起来。 这是一份巨额保险合同,拿下这个单,我将会得到一大笔提成,然后我就不用愁,儿子的高额手术费用了。 他拿了笔,潇洒地签了,然后将合同丢在我脸上。 我手背擦一把嘴角的血,拿着这份几乎用命换来的合同,不顾全身疼痛,迅疾爬起来,胡乱整理一下衣服,仓皇往门口逃。 他在我身后冷沉出声,“今天你来我这里玩火,明天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 冷冷的语气,如从幽冥地狱传来。 海城人人闻风丧胆的地产和金融之王傅颜,生意场上一贯冷酷残血,说出这样的话,一定不会只是图口舌之快。 我不觉打了个寒颤,拉开门迅疾走出。 进了电梯,我浑身犹如虚脱,不敢想面对我的,会是什么样的未来。 但我既然是豁出去来惹他的,便无所谓反悔,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。 为母则强,只要儿子小唯能活下去,上刀山下油锅,都算不了什么。 从电梯出来,我低着头快步出了酒店,站在路边打车。 不料傅颜追了出来,一把揪住我的手臂,拽着我往对面的药店走。 他步子很大,走得很快,我今晚穿的十公分高跟鞋,被他拽得脚崴了几下。 “放开我!”我挣扎。 他脸色冷寒如水,将我拖进药店,根本不顾我的面子,直接将我摔在地上。 我的头磕在药架上,眼冒金星,药店的服务员吓得惊叫。 “一盒事后药,一杯水!”傅颜冷漠地命令服务员。 服务员讶异地看我一眼,赶忙去拿了药和水,蹲下来给我吃。 傅颜盯着我,看着我把药丸送入口中,喝下一口水,才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 我爬起来,踉跄着往洗手间跑,将压在舌底的药丸,尽数吐出,然后打开水龙头,用手心捧着水漱口。 三年前,我也是如此保住了他留给我的种,但那时我想要个孩子,是因为我太爱他,而现在想要个孩子,却是为了要一份脐带血,救小唯的命。 带着满身伤痕,在各种鄙薄的眼光之中,我走出药店。 妈妈的电话打过来了,她带着哭腔告诉我,小唯的医药费欠不下去了,医生让我们办理出院手续。 “告诉医生,我们明天就会有钱,再拖一天。” “明天会有钱吗?”妈妈不太相信我。 “有,一定有。”我很笃定地回答。 我给经理打去电话,告诉他单子拿下来了,经理在那边欣喜若狂,一个劲夸我能干。 我欣慰微笑,拽紧手里的合同单。 医院,上去二十楼血液科,我看到妈妈抱着小唯,在走廊散步。 “怎么还在走廊,着凉了怎么办?”我快步过去。 “妈咪!”小唯戴着小口罩,欢快地向我伸手。 “小唯要出来等你,我闹不过他。”妈妈把小唯给我。她讶异看我一眼,问道:“你怎么这副鬼样子?” 我没理她,抱着小唯快步进了病房。 “妈咪,小唯今天乖哦,小唯洗了手手才吃饭,也没吃零食,小唯听妈咪的话,很快就可以出院,不要打针针。”小唯的小手手,捧着我的脸,奶声奶气地说。 我的鼻子一酸,眼泪不受控制涌上眼眶。孩子以为他只是感冒了,并不知道,这一场病,会要了他的命! 我赶紧搂紧他,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睛,柔声说:“是的,小唯乖乖的,很快就会好起来。” “妈咪,你摸小唯,小唯不烫了,不烧了,明天可以去上幼稚园了。”小唯拿起我的手,去摸他的额头。 我的眼泪大颗掉下,点头哽咽:“是的,不烧了,小唯的病好了,明天可以上幼稚园!” “妈咪,你怎么哭了?”小唯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我,小眉头拧成疙瘩,小小的手指,来给我擦眼泪。 “妈咪眼睛刚才进了灰尘,妈咪去外边擦一下。”我咬着牙,努力忍着泪水,冲儿子笑了笑。 哄着他睡了,取下他的毛绒帽子,看着他一头乌发,因为化疗,已经变成小小光头,我的眼泪忍不住簌簌掉下。 妈妈在一旁看着,叹了口气,埋怨说:“既然替那个人生了孩子,为什么不带着孩子找他,让他来负担孩子的医疗费用,说不定还能因为孩子,进傅家做少奶奶呢。” “孩子不是替谁谁谁生的,孩子是我的,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少奶奶。”我淡淡回答。 明知道傅颜恨我,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我,我才不会让孩子跟着我,去过没有尊严的生活。 我可以将我的尊严践踏成泥,但孩子不能! “死脑筋。”妈妈白了我一眼。 我也给了她一个白眼,她便低头不语,转身出去了。 我挨着儿子睡下,身子疼得厉害,心中思绪万千,难以入眠。 我妈妈曾经是海城名噪一时的歌女,也是傅颜父亲的地下情人,我是她从孤儿院收养的女儿。 她想尽办法也没能进得了傅家,绝望之后,某天无意看到我写的日记,发现我暗恋傅颜,竟然异想天开,想把我嫁给傅颜,挖空心思制造了一个机会,把我弄到傅颜的床上。 当我和傅颜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颠鸾倒凤时,傅颜的女朋友小茵出现在房间,目睹一切(据我妈后来交代,那也是她一手策划的)。 小茵当时气坏了,转身就跑,结果出了别墅,便被车祸夺去性命,其时小茵已有身孕,一尸两命。 所以,傅颜醒过来时,差点将我活活掐死。 他不恨我才怪,他骂我,打我耳光,逼我吃事后药,说我和我妈妈一样贱,逼我滚出海城。 我吐掉了事后药,十个月后,我任性地在临市偷偷生下小唯。 可爱漂亮的儿子,从此成为温暖我生命的阳光,我感谢上苍,眷顾我那苦苦的单恋,送给我这份珍贵的厚礼。 我以为这辈子能带着他,做个单亲妈妈,幸福快乐一辈子,却不料厄运降临,可怜的小唯,得了血癌…… 一早起来,我梳洗之后,拿起包包,准备去公司上班。 妈妈叮嘱我,下午一定要交钱,不然小唯的药停了,床位也要让出来,不能再继续赖下去了。 “没问题。”我回答她,亲亲还熟睡的儿子,快步出了病房。 拽着那份来之不易的合同,我有些激动地进了总经理室,这么大的单,我们公司应该还是第一次签到。 然而进去的刹那,我愣住了——傅颜翘着二郎腿,坐在沙发,悠然喝茶,傲慢冷漠的眸子,不屑睇我一眼。 总经理正在陪着笑脸,点头哈腰地招呼着他。 他的身旁,坐着两名记者,正拿着摄像机,对准进来的我。 “总经理。”我看他们一眼,惴惴不安和经理打招呼。 总经理转头,立即变脸,一脸寒霜盯着我问:“这位傅先生,你该认识吧?” 我强作镇定,点头说:“认识,他是我的客户。” “夏景,真看不出来,你是这种女人!”总经理恼怒站起,“傅先生举报你,你用非法手段,逼他签约!” 我尴尬咬唇,此时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。这馊主意最初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,现在却人模狗样的训斥我! 总经理将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,丢在我脚边,那是我打扮妖娆,两次进入傅颜房间的监控图片。 我死死拽着昨晚签下的合同,绝望漫过心头。 单子若是作废,钱拿不到手,医院赶出去! 我早就应该知道,像傅颜这样叱咤商界的男人,怎么会轻易被我一个弱女子要挟到,我太低估了他,高估了自己! “还想用视频要挟我吗?是不是要补上这两张照片,让人看看前因后果?”傅颜鄙夷冷漠地睇着我。 “夏景,你被解雇了!我为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感到耻辱!”总经理指着我,狠狠怒斥。。 记者拍下了这一切,拿着摄像机,向傅颜颔首后,先出去了。 呵呵,夏景用非常手段,胁迫客户签下巨额保单,反被客户举报的丑闻,很快就会传遍海城。 我面临的不仅仅是被公司解雇,我还将臭名昭著,在海城的保险业界,再也找不到工作! 傅颜果然毒,他淡淡冷笑,已经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! 他站起来,一只手半插在裤兜,迈着优雅的步伐,从我身边过去。 “傅颜!”我追出去,拉住他手臂。 他站住,眼光冷冷落在我手上。 我忙放开他,他扯出口袋巾,将我抓过的手臂擦拭一番,然后将口袋巾丢入垃圾桶。 “脏!”他吐出一个字,迈开步子继续往前。 “傅颜!合同作废我无话可说,但是我求求你,不要对我赶尽杀绝好吗?我不能失去工作!”我奔跑到他前边,挡住他去路,眼里盈满泪水,可怜巴巴看着他。 工作没丢,我最少还可以预支工资,或者和同事借钱应急,让小唯继续接受治疗,而手术的钱,我再另想办法筹集,但失去工作,我们一家可怎么活! 傅颜盯着我,眸子微凝,唇角勾起冷冷笑意,手指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,淡淡说:“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……” 他转头看着窗外,此刻正瓢泼大雨,“去路上跪着,也许我心软了,我就放过你了。” 我看看窗外,毫不犹豫往电梯冲去。 “也或许我不会心软,要看我一会心情如何了。”他在我身后冷冷淡淡补充。 我跑到人行道上,跪在人来人往的瓢泼大雨里,路人异样的目光投向我,有人骂我神经病,有人同情地问一句怎么回事。 我木然跪着,不言不语,等待傅颜的宽恕。 大雨淋湿我的头发,凌乱地贴在我脸上,衣服也湿透了,早春温度还低,我瑟瑟发抖,感觉身子要冻僵。 大约半小时后,傅颜的车缓缓停在我面前,车窗放下,他的司机朝我大喊:“我们总裁说,他心情不好,不会原谅你!” “傅颜!”我哭着尖叫,爬起来想去求他,但两条腿跪麻木了,我一个趔趄,摔倒在地。 “傅颜!求求你放过我!我不能没有工作!我不能失去工作!”我哭着向他的车爬过去。 汽车启动,疾驰而去,扬起泥水溅了我满头满脸。 “傅颜!”我趴在地上,咬牙拽紧双拳。 失魂落魄回到简陋的出租屋,我冲了个澡,换了干净衣服。 我不能倒下去,我倒下去了,小唯没人照顾,妈妈没人赡养。 保险公司去不了了,我总是还能找找别的工作吧,去饭馆端盘子,去超市做导购,或者酒店做保洁工,送快递送外卖…… 只要有手有脚,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! 只是这些工作工资都很低,可能还不够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费用,但我顾不上这么多了,一份工作养活不了,我可以做两份! 我出了家门,在路边摊买了两个馒头,就着矿泉水喝下,然后满大街找工作。 我对比了几家餐馆,几家超市,计算着工资和时间,细细盘算,哪样可以无缝对接,打两份工。 下午两点多,妈妈打来电话,问我在哪,有没有钱,医生又来催款了。 “妈,你再和医生说说好话,我会尽快筹钱……” “你说下午有钱,我一直和医生承诺下午交钱,可是你下午根本没钱,你让我还怎么和医生说!”妈妈生气了。 “我被解雇了,正在找工作呢,妈,你和医生求求情吧……” 妈妈没理睬我,把通话断了。 我没办法,医院。 把嘴皮子磨破,医生和护士都不理睬我们了,最后,新的病人入院,睡了小唯的床铺,我们无奈,打包东西,医院。 “小唯现在退烧了,就让他先在家里养着吧。”妈妈说。 我叹了口气,把小唯抱起来。 “妈咪,小唯好了,小唯不用住院,不用打针了。”小唯依偎在我怀里,抓着我的手说。 我微笑,强忍泪水,重重点头。 一晃过了一个月,小唯和姥姥呆在家里,一次也没感冒,这让我很欣慰。 我打了两份工,还接了一些手工活,晚上在家里做,一个月下来,我手里终于有了五千元积蓄。 我祈祷上苍,保佑小唯继续好好的,让我再多存点钱,虽然离他的巨额手术费还是杯水车薪,但手里有点存余,心里总是踏实点,不然分分钟感觉如临绝望深渊。 算一下日子,我的大姨妈推迟十天了,趁着午休的空隙,我跑去药店,买了一支验孕试纸。 两条红色的杠杠,高兴得我差点跳起来。 我怀上了!我的小唯有救了! “宝贝,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,来拯救你的哥哥,谢谢你!”我喜极而泣。 下了班,我特意去蛋糕店,买了一个鲜奶蛋糕,庆祝我们家新成员的到来。 打开家门,家里没点灯,我诧异问:“妈,停电了吗?” “嚓”,火柴亮了,妈妈竟然点亮的是生日蜡烛! 小唯站在沙发旁,茶几上放着一盒小小的蛋糕,生日蜡烛的光亮,照着他消瘦的小脸,有点点红润。 “祝你生日快乐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他拍着小手,奶声奶气唱起来。 今天是我生日吗?我忙得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了! 妈妈笑着说:“我一早说今天你生日,小唯就闹着要给你买蛋糕,为你庆生,他还给你做了生日礼物。” “妈咪!宝宝送给你的礼物!”小唯从茶几上,拿起一张画纸,跑过来给我。 我笑着接过画纸,小唯画的是妈妈和爸爸,一左一右牵着宝宝的手,写着“我爱爸爸妈妈”,画和字都很稚嫩, 浓浓的心酸与幸福一起溢满心头,我蹲下去,把宝贝搂入怀里。 “妈咪,我爱你!”小唯在我脸上,重重亲了一口。 “宝贝,妈咪也爱你!”我抱紧他。 抱着这个小人儿,感觉所有的任性都无悔,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! “妈咪,要是爸爸回来就好了,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小唯箍着我脖子。 我泪盈满眶,点了点头。 小唯经常会问起爸爸,我一直骗着小唯,说他的爸爸是个英雄,去了远方工作,等爸爸的工作忙完了,就会回来和我们在一起。 “妈咪——”小唯声音忽然有点不对。 我马上看他,小唯的鼻血,正大颗滴落,吓得我一声惊叫。 “快仰起脖子!”我妈过来说。 我焦急摇头,“不,不能!医生说过,不能仰脖子!” 我妈抓了纸巾,让我压着小唯鼻子,我们俩抱着他,一起往外边跑。 到医院半小时的路程,我感觉的士走了半个世纪,小唯的鼻血染红了一张又一张纸巾,我真的很害怕,他的血会流干! “小唯!小唯!”我抱着他哭,只恨不能自己代替他生病,代替他流血! “妈咪不哭,到医院让医生打针,小唯就好了……”小唯反而伸手,替我来擦眼泪,奶声安慰我。 “小唯!”我搂着他,感觉我的心脏都痛得支离破碎了! 从急诊转到血液科,小唯的鼻血止住了,我那可怜的五千块,也一次全交了。 小唯到下半夜又开始高烧,不得不给他打针挂水。 我整晚没睡,一直守候着他,到第二天清晨,小唯的烧,才总算退下去。 医生查房后,护士紧跟着告诉我,账号里没钱了,需要马上去交钱。 “五千块就没了!”我焦急站起。 护士已经认识我们一家了,她无奈耸耸肩,转身出去了。 妈妈买了早点上来,看着我愁眉不展,又拉着我手到走廊,小声说:“还是找找孩子爸去吧,他总不至于,对自己的骨肉熟视无睹。” 我摇头,傅颜那么恨我,恨我妈妈,我不能确定,他会对小唯什么态度,万一他对孩子也一样冷酷呢? 我不想他破坏在孩子心里的形象和地位,更不想伤害可怜的小唯。 “我去上班了,你和护士说,我下午缴费。”我从她手里拿了个包子,一边索然寡味地咬着,一边头重脚轻地走往电梯。 上午我在一家西餐厅打工,做完上午的事情,我吃了员工餐,然后赶去一个高档会所,下午我在这里做点端茶送水的事情。 我鼓起勇气,去和经理预支工资,却被经理拒绝,还遭受她一顿苛责:“夏景,家里有什么事情,情绪不要带到公司,客人是来这里休闲消遣的,不是来看你的苦瓜脸的!你若总是这样,小心我解雇你!” “夏景,6号房送两杯红酒。”有人喊我。 我赶忙过去端酒,不料猛地转身,托盘撞在一个高大男人身上,红酒泼洒在他的西裤上。 “对不起!”我惊叫,根本不敢抬头,把托盘放在地上,蹲下去用餐巾替他擦裤腿,一边一叠声道歉。 “这条裤子,让你经理过来说说,怎么赔吧。”傅颜冷冷的声音,惊得我的骤然停了半拍,手停在半空。 经理跑了过来,一边道歉,一边狠狠瞪了我一眼。 我低下头,心烦意乱。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傅颜的裤子,怎么说也得好几万一条吧,我去哪弄钱赔他呀! 傅颜身边跟着一个女孩,她是白小茵的孪生妹妹白晚晴,齐齐的刘海,青春靓丽又甜美的长相,一袭白裙子,和白小茵几乎一模一样。 她眸子微眯,盯着我鄙夷说:“你们会所请的什么素质的员工?这不是那个用非常手段要挟别人签保单的女人吗?呵呵,让她在你们会所上班,也不怕坏了你们会所的名声?” “对不起,白小姐,我们马上解雇她!”经理赶紧道歉。 “傅先生这条裤子,让她赔五万吧。”白晚晴轻蔑睇我一眼。 五万!我真是想撞墙了! 经理转头呵斥我,“你跟我来一下!” 她把我喊到一边,让我打下欠条,三个月之内把钱还给会所。 我拿起笔,很无力地签了欠条。 从傅颜身边走过时,我被他抓住手臂,他凉薄的唇勾起,睇着我说:“这么缺钱,要不要我介绍你几个客户,他们不介意被套路。” 白晚晴在一旁嘲讽一笑,“颜,人家可是喜欢有姿色又清纯干净的,这种货色……” 她撇撇嘴,“嗤”一声,讥讽睇着我。 我想掰开傅颜的手,逃离他们的羞辱,傅颜却重重一甩,甩得我朝前趔趄,额头重重撞在柱子上。 血顺着我脸颊滴落,落在我的衣襟。 傅颜冷哼一声,迈着倨傲的步子走了,白晚晴狠狠剜我一眼,小碎步追上傅颜,挽住他胳膊。 我用手指按着伤口,狼狈出了会所。 又下雨了,我仓皇地走入雨中,眼泪随雨水汹涌,和着额头的血,咸咸地流入口中。 手机铃响起,我拿出来接听,“喂,妈……” “景,小唯不大好,刚刚送重症室抢救了……” 妈妈的话,如重锤一般,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耳膜,我只觉得天旋地转,天地万物失去声音,踉跄几步,软绵绵地倒在泥水里。 “小唯!我的儿子!”我在雨中凄厉呼喊,振作力量爬起来,朝医院奔跑。 “你来这里守着没用,这里有妈在,你赶紧去筹钱!去筹钱!” 重症室外边,妈妈哭着,使劲推搡我。 “小唯,你不要离开妈咪,妈咪这就去筹钱!去筹钱!” 医院,却一片迷茫,我上哪去筹钱啊? 我是个孤儿,妈妈是个从外乡流落海城的孤女,我们娘俩都没有亲戚好友,我那寥寥的几个同学好友,也都早就借遍了,实在不好再和人家开口。 有人从我身边过去,递给我一张小卡片。 我不经意看了一眼,眼睛亮了。 这是一张借贷公司的广告卡,办理各种借贷业务。 为了救小唯的命,我顾不得多想,按照广告卡上的地址跑去。 我没有可以抵押的财产,我也没有稳定的工作,我更没有谁给我做担保,所以我被工作人员,很客气地请了出去。 “美女,要借钱是吗?跟我走,我借给你。”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到我身边,拽住我的胳膊。 “干什么!放开我!”我第一反应便是遇着坏人了,赶忙大喊挣扎,想引起行人注意。 那人压低声音,在我耳边说:“别嚷嚷,我这里可以提供借贷!” 我惊愕看着他,那人指着巷子里边说:“我姓王,我们的金融工作室就在巷子里,你想不想借贷,自己考虑。” 他笑笑,放开我的手,先进去巷子里了。 妈妈的电话又追过来,说是明天筹不到医疗费,便要停止治疗了! 未完待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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